乔楚生高烧不退的那三日，路垚始终紧握着他汗湿的手掌，不曾松开片刻。军医诊治后沉声警告，箭头沾染了南洋蛊毒，唯以烈酒灼烧伤口方能压制毒性。路垚颤抖着手将酒精淋在布巾上，小心翼翼擦拭乔楚生肋下的伤处时，后者却骤然睁眼，猛地咬住他的手腕。唇齿间逸出低哑的笑声：“下手这么狠，是等着继承产业？”路垚眼眶微红，指尖蘸着药酒，动作尽量轻柔地涂抹于他渗血的伤口。然而下一瞬，乔楚生忽然一个翻身，将他牢牢压在草榻上，滚烫的呼吸擦过耳畔，带着几分戏谑与危险的意味：“怕什么？当年你敢往我枪口撞，怎么现在反倒学会抖了？”修长的指尖挑起路垚的下巴，目光落在他喉结滚动的一瞬——那是他试图掩饰的心悸与紧张。
洞外隐约飘来梅花的冷香，却夹杂着一丝浓郁的血腥气息。路垚微微别过脸，却被一只手掌轻轻扳回下颌。“看着我。”乔楚生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洞中回荡。他拇指轻缓地摩挲着路垚眼下那一颗泪痣，目光如炬，“那夜在矿洞，你是不是故意让沈三看见我们？”话音未落，路垚却猛然俯身，灼热的唇覆上他的喉结，舌尖掀开渗血的纱布，带着几分肆意与挑衅。“四爷的心跳得好吵。”青年稍退一步，舔去唇边沾染的血迹，指尖轻点在乔楚生的心口，眉眼似笑非笑，“每次见我受伤，这里就跳得厉害。”洞外传来阿顺换药的脚步声，路垚忽然伸手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尚未痊愈的枪伤。伤口边缘泛着暗红，仿佛一道无声的嘲弄。他抬眸看向乔楚生，语气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几分危险的试探：“四爷要是想知道更多，不如剖开这里看看？”
乔楚生的瞳孔猛地收缩，五指深深掐入路垚的腰侧。路垚吃痛吸气，却依旧迎着那锐利的目光扬起一抹笑意：“您不是说过，这里刻着我的名字？”他染血的手指缓缓划过对方胸口的弹孔，声音低而挑衅，“现在，要不要验证一下？”洞内的炭火噼啪炸响，火星微弱地跳跃着，映红了两人的面容。忽然，路垚抓起乔楚生的手腕，将之按在自己的心口。那跳动的脉搏透过掌心直击男人的神经，令他掌心发麻。一枝梅枝被风拂动，带进几片洁白的花瓣，轻轻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短暂的静默后，乔楚生猛地翻身躺回草榻，一把拉过路垚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语调低沉却不失戏谑：“剖不开就别乱碰。”然而，他的身体却并未抗拒，纵容着青年的指尖在他肌理间游走。他注视着路垚吞咽口水的模样，喉结随着一声轻笑滚动：“小崽子，属狗的？”
路垚忽然垂下头，用牙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