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深处的寒意被一缕微弱的火光驱散。乔楚生蹲在一堆干枯的松枝前,将打火石擦出细碎的火星,跃动的火苗映得他侧脸轮廓愈发深邃。路垚靠在钟乳石柱上,手腕上的藤蔓已被解开,只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像极了被揉碎的朱砂。
“别乱动。”乔楚生的声音裹着夜色里的沙哑,他把烤热的铁皮水壶递过去,壶身还带着炭火的温度。路垚接过时指尖微颤,却故意用虎牙咬住壶嘴,滚烫的水线没入喉间,烫得他眼眶发酸。“四爷这是怕我毒死自己?”他含混不清地调侃,尾音却被一阵咳嗽打断。乔楚生猛地转身,军装外套已经脱下来铺在地上,此刻正撕开自己的衬衫下摆,动作粗暴得像在拆一封急件。
路垚看着他绷紧的脊背线条,忽然伸手按住他沾着血渍的手背:“省着点用,你这身料子金贵得很。”男人顿住动作,反手扣住他的腕骨按在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心跳声如同战鼓擂动。“路少爷什么时候学会心疼人了?”他眼底浮起几分戏谑,可手指却轻柔地拭去青年唇角的血痂。路垚偏头避开他的触碰,耳尖却悄悄漫上绯色:“谁心疼你了……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当靶子练枪。”洞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乔楚生忽然起身去查看出口。路垚趁机撑着石壁站起来,伤口扯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托住他的腰际。“逞什么强。”男人把他打横抱起放在铺好的衣堆上,粗粝的指腹蘸着药膏抹过他后背的伤口,凉丝丝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蜷缩。
“疼就咬着我。”乔楚生把自己的手腕塞进他齿间,路垚真的重重咬下去,尝到铁锈味才松口。月光从石缝漏进来,照见男人额角细密的汗珠,还有他专注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路垚突然觉得喉咙发紧,抓起块炭灰在他掌心画了个歪扭的狼头:“四爷属狗的吗?总爱咬人。”乔楚生低笑出声,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跳动的火光明灭间,路垚看见他颈间的狼牙项链泛着温润的光晕。“三年前捡到你那天,也是这么大的雪。”男人忽然开口,嗓音像浸了陈年的酒,“你缩在破庙供桌底下,怀里揣着半块冻硬的枣糕,眼睛亮得像……”“像饿狼见了肉骨头。”路垚接茬,却把脸埋进他肩窝。军装料子蹭得鼻尖发痒,混着硝烟与松脂的气息钻进鼻腔。他能听见男人胸腔里震动的心跳声,一下重过一下,仿佛要把这些年颠沛流离的时光都补回来。
晨曦初现时,路垚发起高烧。乔楚生把仅有的温度计压在他腋下,看着水银柱蹭蹭往上跳的脸色比窗外的朝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