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他用雪水浸透毛巾一遍遍擦拭青年滚烫的皮肤,路垚迷糊间抓住他的衣领,呓语般呢喃:“四爷……别丢下我……”男人僵在原地,良久才俯身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洞外传来乌鸦扑棱翅膀的声音,他从腰间摸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块精致的桂花糕——正是当年路垚藏在怀里的那半块的同款。“醒醒。”乔楚生把糕点碾碎了喂进他嘴里,指尖沾着甜腻的渣滓,“吃了就有力气继续跟我犟。”路垚含糊不清地吞咽着,忽然睁眼瞪他:“你偷藏私房点心!”话虽这么说,眼角却弯成了月牙。正午时分,洞顶渗下的阳光在他们身上切割出金色的光斑。路垚靠着岩壁翻看乔楚生的配枪,突然指着准星问:“为什么刻个‘垚’字?”男人正在往火堆里添柴的手顿了顿,火光照亮他耳垂泛起的薄红:“防丢。”远处传来山涧流水声,路垚摸出藏在袜筒里的银链,狼牙坠子在指尖晃荡。
“四爷可知这狼牙除了淬毒……”他忽然倾身向前,在男人惊愕的目光中轻轻咬住他的喉结,“还能用来定情?”乔楚生反手扣住他的后颈,这个吻带着燎原之势,将连日来的生死纠葛、隐忍情愫都熔进炽热的纠缠里。洞外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来,落在交叠的身影上,像是给这场迟来的告白盖上纯白的印章。“跟我回津城吧。”许久之后,乔楚生哑着嗓子开口,指尖抚过青年颈侧跳动的血脉,“给你置办间最大的绸缎庄,再养三十个裁缝专门给你做新衣裳。”路垚咬着他的下巴轻笑:“四爷这是要把我养成金丝雀?”“是凤凰。”男人翻身将他压进柔软的衣堆,军装纽扣硌着肌肤微微发烫,“我的火凤凰。”洞外北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飞雪,却吹不散岩洞深处蒸腾的暖意。路垚环住他的脖颈,在男人耳边轻声道:“那就请四爷准备好笼子——要镶金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