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地套住了兔子耳朵;第二个圈稳稳落在背上;第三个……眼见着只剩最后两个圈而目标近在咫尺,围观人群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好手艺!”卖货郎笑着把奖品塞进路垚怀里,后者抱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兔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乔楚生揉乱他的头发:“笨死了,这么容易被骗。”可转身付账时还是多给了两块大洋。
日头渐渐西斜时他们寻到观后的竹林小径。斑驳树影间漏下细碎金光,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如同私语。路垚把白瓷兔放在石桌上当裁判,非要和乔楚生比试谁射箭更准。结果自然是乔楚生百发百中,但每次命中靶心后都会故意放水让路垚赢上一局。
“耍赖!”路垚鼓着腮帮子戳他胸口,却被一把拉进怀里。乔楚生握着他的手搭在弓弦上:“这样握才稳。”低沉嗓音就在耳畔回荡,灼热呼吸扫过后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暮色四合之际回到客栈,掌柜笑着送来两盏莲子羹。路垚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到乔楚生嘴边:“甜不甜?”得到肯定答复后满意地眯起眼睛。烛火将他侧脸映得愈发柔和,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
夜深人静时,乔楚生倚在窗边擦拭配枪。月光流泻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路垚抱膝坐在床上看他英挺轮廓出了神。直到金属碰撞声惊醒思绪才发现对方正望着自己笑:“看什么呢?”
“看你呀。”路垚坦率的回答让空气骤然升温。乔楚生放下武器走过来坐在床边,大掌覆住他交叠的双手:“以后每个春天都带你出来踏青好不好?”
窗外夜莺啼叫划破寂静,路垚钻进他怀里点头:“好。”尾音消失在绵长的吻里,唯有窗棂上剪影纠缠成永不分离的形状。
次日清晨启程前,路垚发现包袱里多了件新做的夹袄——藏青色布料衬得人精神抖擞,领口绣着暗纹梅枝。他披上衣服追出去想问个究竟,却见乔楚生站在马车旁冲他伸手:“愣着干什么?夫人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