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红”木桐笑着说道,宫远徵脸色一冷,说:“鹤顶红与我之间的解药相冲,吃了鹤顶红,我会死。”他又苦笑道:“木桐,你到底有多恨我?”
“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女声决绝
宫远徵听完这话,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嘲,他垂眸看着指尖残留的药渍,喃喃自语:“也是,也是,你确实是想杀我,我又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他没再看木桐一眼,转身就回了药庐,那扇门“砰”地一声关上,再没开过。
木桐站在原地,撇了撇嘴,冷哼一声:“看你有多大能耐,能自己解出这毒。”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五天。药庐的门始终紧闭着,连一丝缝隙都没留,里头静悄悄的,听不见半点声响。
起初木桐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思,可越往后,心里那点快意就越淡,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焦躁。她忍不住在药庐外踱来踱去,脚步越来越沉。
是啊,宫远徵是对她不好,关过她柴房,逼她吃过苦头,说话更是刻薄得能噎死人。可他也会让人日日送来她爱吃的肉食甜食,会在她哭的时候,别扭地说些硬邦邦的安慰话,会在她濒死之际,慌手慌脚地救她回来。
爹娘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医者仁心,不可暗箭伤人”。她攥紧了拳头,心里天人交战——她要报仇,要为木府满门讨个公道,可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趁他中毒危难的时候,用这种阴诡的法子。要杀他,也该是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分个高下生死。
木桐咬了咬唇,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这边,便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撬开了药庐的窗棂,轻手轻脚地翻了进去。
木桐刚翻进药庐,一股浓重的药味便呛得她险些咳嗽。她抬手捂住口鼻,借着透进来的微光打量四周——满地都是打翻的药罐和碎裂的瓷片,药汁淌得到处都是,空气中还飘着几缕未散的青烟。
而屋子中央,宫远徵正瘫坐在一片狼藉里。他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冠歪了,墨发凌乱地垂在肩头,脸色惨白得像张纸,唇瓣却泛着不正常的青黑。他的衣襟上沾着干涸的药渍,指尖还捏着一枚银针,针尾的银珠早已发黑。听到动静,他艰难地抬起眼,目光涣散地看向木桐,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来看……我的笑话?”
他想撑着身子坐直些,可刚一动,就牵扯到体内翻涌的毒性,疼得他闷哼一声,又重重跌坐回去,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