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下的,除了我,没人能救你。”
宫远徵看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偏生半点法子都没有。他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最终只能憋屈地低吼:“……成交。”
木桐瞥了眼瘫在药堆里的宫远徵,淡淡开口:“这毒分两步解,内服煎汤,外加外敷药膏。”
她说着便转身去灶房忙活,药庐里很快飘起苦涩的药香。宫远徵靠在墙角,看着她在灶台前忙碌的窈窕背影,火光映得她侧脸柔和了不少。他喉间滚了滚,指尖还在发颤,身上的冷汗一层叠一层,心里竟莫名掠过一丝念头——这模样,倒也不算碍眼。只是转瞬便被他压下去,依旧冷着脸,半点情绪都没露。
等药煎好,木桐端着碗过来,逼着他一饮而尽。不多时,又取来乌黑的药膏,瞥了眼他僵直的脖颈:“外敷的药得涂在伤口上,你自己来?”宫远徵抬手试了试,伤口在颈侧,他胳膊怎么拧都够不着,动作僵硬又笨拙。
“笨手笨脚。”木桐嗤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轻轻往另一边别去,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肌肤,带着微凉的触感。她用棉签蘸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那道细痕上,动作难得轻柔。
药膏触到伤口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木桐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了句:“疼不疼?”
宫远徵的身体猛地一僵,脖颈处传来的微凉触感,混着药膏淡淡的草药气息,让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偏着头,视线落在木桐低垂的眉眼上。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着,神情专注得很,半点没有平日里的张牙舞爪。那声“疼不疼”轻飘飘落进耳朵里,让他喉间的干涩又重了几分。他抿紧唇,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不疼。”
话音刚落,指尖就不小心蹭到了木桐的手背。温热的触感一瞬而过,两人都是一愣。
木桐先反应过来,手往后一缩,没好气地瞪他:“乱动什么?药膏都要蹭掉了。”宫远徵收回手,耳根悄悄泛起一点红,却梗着脖子冷哼:“谁让你动作慢吞吞的。”
木桐懒得跟他拌嘴,三下五除二把药膏涂好,又取了干净的纱布给他简单裹住,收拾东西的功夫,还不忘揶揄他:“堂堂宫门少主,连自己上药都不会,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宫远徵没接话,只是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方才那点因毒性翻涌带来的疼意,竟莫名淡了不少
宫远徵歇了两日,身上的毒性褪得差不多了,便遣人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