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而是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训练服的扣子。动作不快,甚至有些僵硬,但很坚决)。
杨博文“等等!”(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张桂源!你知不知道穿上这意味着什么?!万一……”万一穿上就脱不下来,万一穿上就真的成了“新郎”,万一……
张桂源停下动作,看向杨博文抓住自己的手。杨博文的手很凉,和他自己的温度差不多。他抬眼,对上杨博文焦急慌乱的眼眸,那里面映着惨绿的烛火和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
张桂源“我知道。”(轻轻挣开了杨博文的手,语气近乎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但拖下去,可能更糟。”(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那似乎又加快了一丝的倒计时)。
杨博文的手僵在半空,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
就在这僵持的几秒,陈奕恒忽然闷哼一声,捂住了额头,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聂玮辰身上。
聂玮辰“怎么了?”(下意识扶住他,触手一片冰凉)。
陈奕恒(脸色惨白,额角渗出冷汗,盯着那套女式喜服,眼神有些涣散,声音发飘):“……疼……很疼……不是身体……是……情绪?有人在哭……在害怕……不想穿……红色的……很重……”
汪俊熙(他的话断断续续,逻辑不清,却让所有人后背发凉。立刻反应过来):“共感?你感觉到什么了?”
陈奕恒(艰难地点头,手指死死按着太阳穴):“混乱……好多……不只是现在……还有以前……穿过这个衣服的……人?‘新娘’……很痛苦……”
他的话让本就恐怖的气氛更加凝滞。那套女装,承载过不止一次的“痛苦”?
左奇函“那更不能……”(急切道)。
张函瑞“——我去。”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是张函瑞。
他脸上还挂着刚才没擦干的泪痕,眼睛红红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但他站了出来,走到了那套女式喜服前。他看了一眼脸色惨白、仿佛还在承受无形痛苦的陈奕恒,又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脱下训练服外套的张桂源,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