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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的脸有点发烫，小声说：“我……我其实不饿。”
“你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正经东西都没吃！”武不由分说把他按进座位，“饭是铁，身体是钢，不吃怎么行。”
他没纠正武的误会——事实上他连早饭都没碰。武雄大叔笑着把菜单递过来，纲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寿司，胃里却又开始翻江倒海。可看着武关切的眼神，他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两贯金枪鱼寿司，小口小口地往下咽。
才吃了两贯，他就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冲进厕所，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最后连胆汁都快吐干净了，还在不停地干呕。武雄大叔递过来一杯温水，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缓过来点。
“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武雄大叔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担忧。
“没……就是最近胃不太好。”纲含糊地应付着，没敢说那是因为梦里的硫磺味还卡在喉咙里。
武站在厕所门口，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脸自责：“对不起，我不该硬逼你吃的。”
那眼神看得纲心头发软，赶紧拉着他的手解释：“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训练的时候师父就说过要听身体的话，是我没忍住硬撑的。真的，别自责了好不好？”
武还是有点闷闷不乐，但总算点了点头，肩膀也放松了些。等纲洗了脸出来，武坚持要送他回家，纲没拒绝——他能感觉到武有多在意这件事，只要是武在意的，对他来说就很重要。
他靠在天台的栏杆上，风卷着校服外套的下摆呼呼作响。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握住那枚火焰指环时的余温，他忽然开始琢磨，所谓的“天空”，是不是就意味着要像这样，把所有人都护在自己的羽翼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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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刚把下午的作业写完，手机就嗡嗡地震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他脸上已经先漾开了笑，指尖飞快地划开屏幕贴到耳边。
“一哥！”
“哟，纲吉。”电话那头传来一护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家呢？”
“嗯，刚写完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