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日复一日的伪装与学习中悄然流逝。
转眼间,罗塔来到萌学园已近一个月,秋意渐浓,庭院里那些发光藤蔓的叶片边缘染上了暗红色。就在她逐渐习惯这种紧绷的日常时,一个午后,谜亚星在走廊叫住了她。
“帕主任让我协助你……更好地适应萌学园的环境。”他的措辞很谨慎,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从今天起,每天下午两点,我们都没有课的时候,图书馆东南角那个靠窗的位置。我会帮你补习一些基础的魔法世界常识,以及……”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更深入地了解你能力的边界与特性,避免再发生类似‘血脉共鸣仪’那样的……意外暴露。”
这标志着他们固定训练的开始。
最初的几天,气氛近乎凝固。
下午两点,图书馆东南角,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橡木长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谜亚星准时出现,摊开厚厚的笔记本,用毫无波澜的语调抛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情境推演题。罗塔给出答案,他快速记录,然后用简洁到近乎冷酷的语言指出逻辑漏洞、信息缺失或风险评估不足,最后布置“课后思考”,全程如同完成一份严谨的作业批改。
没有多余的情绪,也没有额外的交流。
罗塔那些充满冒险精神、直觉驱动的提议,大多收获的是“逻辑链条不成立”或“风险收益比过低,不予采纳”的简短评语。
她试图争论,试图用自己过往的经历去解释,谜亚星却会用更缜密的数据推演、更完整的魔法原理引用,将她所有的反驳驳回。几次下来,罗塔感到一种被彻底看轻、被当作无知孩童般对待的憋屈与不服。
转机发生在第四天。
那天罗塔因为前一晚彻夜研究魔法编年史,试图理清暗黑族几次大规模入侵的规律,训练时精神不济,在一个原本并不复杂的情境题上连续出错,思路混乱。谜亚星听完她第三次偏离重点的分析,合上了笔记本,看着她:“你的注意力严重分散,训练效率低下。今天到此为止。”
“我还能继续!”罗塔下意识反驳,不愿示弱。
“低效甚至错误的训练,不如不训练。”谜亚星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你现在犯的这些错误,如果放在真实的对抗环境中,代价可能是你或者你队友的生命。回去休息,调整状态。明天同一时间。”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没有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