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地举起了手中的身份卡。
机器人的扫描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吴谓在一片红光中前行,小皮鞋踏在红地毯上,漫天的喧嚷中,她没有留下任何引人在意的声息。
躲开守卫。
通过关卡。
抵达预计方位的高台。
…只有一件事。
她好像应该炸几艘有防护罩的飞船。
吴谓平静地想。
看台之上,仍有观众。
雷震哟,你好啊,小朋友。
身材高大的男人低下身子,他眯起幽紫色的眸子,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会儿她缠着绷带的眼睛,同时尽力顶着一张颇有威势的脸来表达出友好信息。
雷蛰……
他身后的少年绷着一张脸,微微倾斜的身体显得尤为警惕。
吴谓……
吴谓已经释怀了。
如果命苦它是种天赋。
她同样友好地弯了弯眼睛。
吴谓你好。
吴谓很高兴见到你,先生。
以及。
孩子的脸上不见稚气,只有踏过太多尸体与鲜血的厌倦,连带着那浅淡的瞳色也染上了血迹。
她歪了歪头,仿佛一只小小的伯劳鸟看着人类:
吴谓你好,小小先生。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把嘴抿成一条直线,面前的男人则忍俊不禁地捂住了嘴。
以一次相识来说,算是不错的开场。
不过……
她打开那枚在大众眼光中颇为怀旧的怀表。
吴谓抬头与他对视,稚嫩的童音在一片混乱中依旧镇定:
吴谓你们想要看烟花吗?
雷震也许?
他挑了挑眉。
时间到了。
她从高台一跃而下。
黑色的绸缎在一瞬间以她为中心向四周炸开,拍卖行顶部开着防护罩的飞船冒出格外绚丽的火花,绸缎在华灯照耀下泛出如水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