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1 / 5)

日子在山村的炊烟与日升月落中,悄无声息地滑过七日。

阿九渐渐适应了青石镇的生活,或者说,适应了依附于“哑巴”的少年萧澈、栖身于河边木屋的生存方式。她的外伤在李大夫的草药和少年不知从哪采来的几种有疗愈效果的草根作用下,好得很快。但识海深处那点昆仑镜的微光,依旧沉寂;体内那股滞涩感,也依旧顽固地盘踞着,像一潭死水,难以搅动。

她试过按照记忆中最基础的引气入体法门调息,却收效甚微。这具身体的资质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或者说,有一种无形的枷锁束缚着灵气的吸纳。这不正常,即便凡人体内亦有微弱的先天之气,不该如此凝滞。

少年萧澈的生活规律得像山间的溪流。天不亮便起身,或进山砍柴、打猎,或去镇上铁匠铺帮忙、售卖山货,换取必要的盐、米、油和偶尔的几文铜钱。他话极少,和阿九的交流仅限于必要的生活琐事,多数时候只是沉默地做事、吃饭、整理工具,然后在油灯下反复擦拭他那柄粗糙的木弓,或者用磨刀石打磨柴刀、箭头,眼神专注得仿佛那是世间最精贵的宝物。

阿九也没有过多追问。她每日除了煎药、做饭、打扫那间简陋的木屋,便是坐在屋后的河边,望着流水和对岸的青山出神。她在观察,在等待,也在尝试以另一种方式“修炼”——不是吸纳天地灵气,而是将心神沉入那片死寂的识海,如同一个耐心的工匠,用最轻柔的意念,一遍遍拂拭那点昆仑镜的微光,试图唤醒一丝联系。

第五日傍晚,少年比往常回来得早些,肩上除了柴捆,还多了一只羽毛鲜艳的野鸡。他将野鸡丢在灶边,看了阿九一眼:“镇上药铺缺几味草药,李大夫说了样子,明天我进深山找。你…”

他顿了顿,“自己小心。”

阿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是让她自己留在木屋。她点点头:“我会看好屋子。”

少年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处理野鸡。阿九注意到,他腰间多了一个旧皮囊,鼓鼓囊囊的,不像是装的寻常东西。

夜深人静时,阿九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听着隔壁少年均匀低沉的呼吸声,思绪飘远。这个看似封闭平静的小镇,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安宁。少年那句“镇上最近不太平”和“有生面孔在打听事情”,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会是谁?普通的江湖客?还是…与修真界有关的人?

她翻了个身,面朝墙壁。月光从简陋的窗棂缝隙漏进来,在地上投下几道清冷的光

最新小说: 鬼灭啃种之澪 等不到你的约定 御兽,我的情报每日刷新 祺鑫:八音盒 斗龙:清雨辽钥 骄阳似我:他听 我在茶啊二中一班的生活 KPL:千次重逢 综武:我家娘子是状元 谁说花儿8不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