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识海中那点微光,似乎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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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少年果然一大早就背着藤筐和那柄柴刀进了山,方向是黑风山脉更深、更险峻的腹地。
阿九独自留在木屋。她煎好药服下,又将昨日剩下的粥热了热,就着一点咸菜吃完。收拾停当后,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河边发呆,而是轻轻推开木屋的门,走了出去。
她需要更多信息。关于这个青石镇,关于这个时代,关于…可能存在的“其他人”。
青石镇白日比早晚更热闹些。阿九沿着主街慢慢走,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两旁的店铺和行人。卖炊饼的大娘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她微笑着回应。铁匠铺里叮当声不绝于耳,赤膊的壮汉挥汗如雨。布庄、杂货铺、小小的茶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她在茶馆外驻足片刻,里面传出几个乡老的谈笑声,夹杂着本地的土话,谈论着今年的收成、谁家娶了新媳妇、山里最近野物似乎多了些等等。
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修仙”、“宗门”、“魔道”的字眼。
难道这里真是一个完全与修真界隔绝的凡俗之地?昆仑镜逆转时空,竟将她送到了如此偏远封闭的角落?
正思忖间,街角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阿九循声望去,只见几个穿着统一蓝色短打、腰间佩刀的精壮汉子,正围着一个卖竹编的老汉问话。为首的是个面皮白净、眼神却有些阴鸷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纸,似乎在对老汉展示什么。
老汉茫然地摇头,摆着手,表示不知道。
那几个汉子神色有些不耐,又转向旁边的摊贩询问。
阿九心中一凛,悄悄靠近几步,借着街边货架的遮掩,凝神细听。
“…确定是往这个方向来了?” 白净年轻人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三爷,线报是这样说的。那小子滑溜得很,受了重伤还能跑这么远…”一个汉子低声回答。
“画像都看清楚了?特征就是左手腕有一道陈年旧疤,惯用左手使刀剑…”被称作“三爷”的年轻人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街上行人,“这穷乡僻壤,若真藏在这里,倒是个好地方。给我仔细搜,镇子、周边村子,一处都别漏掉!公子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左手腕旧疤?惯用左手?
阿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光滑无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