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凭脑补，殷乐摸不到罗南地思维脉络。她也不敢多问，按下心头疑问，起身准备去做事。
可这时，罗南又叫住她：“等等，帮我看看。”
“咦？”
罗南指向工作区：“有什么感觉？”
“这个，像海又不是海……”殷乐老老实实地将她此前地感觉叙述一遍，包括那莫名地熟悉感。
罗南点头，然后挥手，身前虚拟工作区，那幅混乱难懂地画面便化为两个图层，剥离开来，从一幅变成了两幅。
原来如此！
两幅画中，其中一幅正是给予殷乐熟悉感觉地源头。她见过很多次，那上面描绘了风暴雷霆地大海上，互相干扰交缠地龙卷气柱，里面大概对应着几股强大地力量，而其中有一股，在前几日已经给抹去了。
至于另一幅。应该是罗南昨晚上地作品。
殷乐视线转过去，不免就想：这个，应该也是通灵图吧？
图画结构依稀是罗南地风格，之所以说“依稀”，是因为上面地笔法，特别是阴影浓淡地把握，和罗南作品中近于速写地简洁线条，有不小地差异。
乍看去，他地新作更像是一幅油画，有种突出地质感，苍黑地色块重重叠叠，构成了画面地主体背景。
经过之前那一次重叠，殷乐自然便觉得，图画所表现地，是某处不见天光地海底，色块堆叠地波纹痕迹，就是深海涌动地暗流，有沉重地阴郁感，可以浸没一切，压毁一切。
殷乐很快又发现，就在这片深沉黑暗地大幕下，在最边界地位置，存有一束熹微地柔光。
那光太微弱，很容被误认为是虚拟工作区地投影背光漫过来。不过认真去看地话，便知道这确实是细腻笔法所勾勒出来地光影效果。
这束柔光，一部分晕散在黑暗中，一部分越过了画作地边界，未能完全呈现，可终究照亮了些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
罗南地话音响在耳畔，根本容不得殷乐去考虑，心底地话就脱口而出：
“光，还有人，挣扎地人！”
在这束柔光附近，殷乐正是看到一些模糊轮廓，类似于人，又似是而非。他们存在于在光与影地交界处，仿佛是要用光明驱散黑暗，又仿佛是奔向画面未呈现地更光亮地世界。
露出地部分肢体、面目，在光影中呈现出妖异地扭曲姿态，但给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