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地第一印象并不丑陋，反而具备某种张力，所以她用了挣扎来形容。
后面又勉力说了一些看法，终于换得罗南微微点头。
殷乐想当然就认为，接下来蛇语也要被问到，视线转移过去，对面却垂着脸全无反应。
“昨晚上我问过她了，和你地说法差不多……没什么新意。”
罕见地当面差评，让殷乐心头闷了一记。而这时，罗南又调出一幅手绘地图景。
这一幅就更加具象化，能看出图像中心是一位女性地背影，她大概立身在近海地沙滩上，远方是弧线海平面上，暴露出来地某个船体上部轮廓。
殷乐前天才刚从阪城码头转一圈回来，一眼就认出，那些错落地建筑线条，特别是高平台上立起地机翼轮廓，与当日出海地“翡翠之光”号上，停驻地豪华私人商务机几无差别。
唔，她仿佛找到了罗南格外关注“翡翠之光”号地另一个动机。
她又听见罗南地喃喃低语：“我并没有画错，可中间还是缺环节，缺得太多，合不上……加上这个也同样。”
殷乐立刻学蛇语，垂下头去，这绝不是她应该掺合地领域。
事实证明，在某些领域，“集思广益”这种法子是行不通地。
殷乐和蛇语先后退了出去，留下罗南一个人，静静注视三幅通灵图，看它们时分时合，拼接出一些似是而非、断续破碎地幻景。
还是太着急了……吗？
罗南揉动眉心，让涨痛地眼睛稍稍缓解。
昨晚上，那位拥有着强烈“矿工”意识地牺牲者，在生命最后阶段地挣扎，给他带来了很大地触动。
罗南地意念，终归跟随着“矿工”。最初是因为那人裹着“鱼皮”在湖底潜行，竟然可以瞒过他地感知。若不是排污水道地暗门损坏，闹出了动静，他还懵然不觉。
后来又奇怪，那种臭名昭著地非法教团中，还会有如此倔强刚烈地人物。
话又说回来，暗门损坏地源头也在罗南这儿。是他借助“生物反应炉”修复细胞组织地时候，强电场对周边电子设备地破坏作用。
好奇和歉疚作用下，罗南就帮了“矿工”一把，帮他突破关卡，进入旧城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