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本想插手大理寺的案子查谁在背后要他母亲死。
但眼下,不光傅云夕,他也忙得很。
人人都知道裴大福建立左行厂贪污,却在大理寺查抄裴大福家时,什么东西都没查抄到,偌大的私宅,却是一贫如洗。
在付瑞还是个小官时,那时候过得挺难,处处被人为难打压,仿佛人人告诉他,他必须攀着裴大福。
他自然不干,之后没少在公务上碰壁,但也乐得自在,母亲说要他当官,也没说要像范闲那样当个孤臣啊。
没多久,左行厂被查封,倒了一批门生,很多位置空闲,他也得到了提拔,直接飞升。
但紧接着就是忙得晕头转向,大理寺查裴党余孽,查一个他就得调任一个官员补空缺,调任前他也得摸清每个人的底细。
选贤用能这几个字就差刻他眼皮子底下了。
最近京城的动荡不小,付瑞也没来由地想起,庄寒雁所说的,他母亲提了一嘴,家中的劫难可能还牵扯权贵,所以才隐姓埋名。
“我可以帮你查,但你得给我翻阅卷宗的权限,你帮我申请一下。”付瑞跟他商量。
傅云夕头也不抬:“你自己不会申请吗?”
“你上司闫大人太不好说话了。”付瑞把卷轴放回去。
“你方才出城去接庄家三小姐了?”这话题转得突兀。
“……”付瑞一下警觉。
庄寒雁不会无故进城,想来是家中发生了什么。
他问了,庄寒雁不答,说明庄寒雁有她自己的想法。
这便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
但难保是不是庄寒雁把她叔婶给毒杀了。
毕竟是他和范闲亲自教的医毒。
付瑞很快又想起傅云夕是庄家姑爷,而且有自己的眼线,他承认:“是啊,我俩都出自澹州。”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