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京城被一片宁静笼罩。
付瑞私宅书房里还亮着灯。
“娘,你怎么装成个男人混进京城来?”付瑞上下打量着秦可,随后吐槽一句:“成何体统?”
曾经他那矜贵霸总娘,现在像个翩翩公子似的坐在那,腊月大雪天手里还摇晃着一把扇子,就差手里提个鸟笼扮纨绔。
“你还挺古板。”秦可嫌弃的目光投到付瑞身上。
付瑞一时语塞,恭恭敬敬给她旁边端茶。
随后秦可翘着二郎腿,晃了下扇子,结果冷得一哆嗦,又把扇子合起来,端起热乎茶暖暖身子,慢条斯理地说:
“当男人好啊,当男人后,感觉全世界都爱我了,进城也方便,给钱就能进还不用搜身,走两步咳嗽一声,就有姑娘关心我。”
付瑞:“……”
旁边一直两手交握在身前,站得笔直端正且面带微笑的范闲,往她身后走了几步,给她按摩肩膀说:“伯母可以提前给驿站送信,我知道了定会亲自出去接您的。”
“娘。”付瑞打断他们话头,“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您让雁子跟我说家里的事牵扯权贵,但我查来查去,四处走访,去年澹州跟京城有联系的,怎么看都只有一个庄家,哪里牵扯权贵了?不管我往比较哪个权贵的官员皇室查,顶多发现了一个死了的吴有志。”
他将庄寒雁给的木盒拿出来放桌上,打开后又说:“这是庄仕洋贪污后置换的田产地契,既然财产被他置换成庄家财产,那这哪里还牵扯了权贵?”
先前他丝毫没怀疑母亲的话,认为家中的案子,跟裴党有关,且会牵连皇室权贵。
但后面发现只有庄仕洋,是跟澹州有联系的,甚至那些不知去向的裴党财产,已经变成了庄仕洋的私产。
从头到尾就只有庄仕洋获利,而皇室权贵,除了一个顺平王,也暂时没发现其他人有牵扯。
秦可伸手想拿那些瓶瓶罐罐,结果被付瑞打了一巴掌,拧眉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