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听完秦可说的话,跟范闲相视一眼。
敕令和密钥都得由相关部门层层走完一系列流程,极其复杂,如果有人造假,也很容易查到当初造假的那个人是谁。
这点不难猜测,所以当时付瑞就让傅云夕以公务为由,去一趟澹州,拿到这份东西。
“所以,您是听说京城发生变动,自己找了海匪来把家给烧了,还不按住消息,不给我去查?并非京城的人干的?”付瑞试着问。
秦可笑着点了点头,又说:“现在临近过年了,出入城门的关口也松,我才有机会混进来,跟你过个年。”
付瑞坐下来叹了声气。
安静了一会,付瑞又纳闷道:“不对啊?那你为何要引导我跟皇室权贵过不去?”
“这个嘛……”秦可却不再往下说了,“先好好过个除夕夜再说吧。”
“我可是差点就把皇帝给惹怒了。”付瑞小声说了句。
那日主动揽了吴有志的死因,付瑞就算好了自己可能被贬的结果。
他只想到要护住傅云夕的官职帮他查谁要他母亲死,毕竟他只有调任权,无权干涉案子。
何况他只想给母亲报仇,贬不贬都对他没影响,皇室威严不可冒犯,只是没想到后面范闲也带动群臣帮他说话。
秦可回想起那段在海上和岸上做生意一落千丈的地位和财产的日子,被澹州商会打压,不得已混黑白两道。
“让你读书、当官,就是为了让你有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天,你不在皇权下学会苟活,他日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被人主宰。”
难怪打他小,秦可就不让他接触家里的生意,非要他去读书。付瑞心想。
“放心吧伯母,他还有我罩着。”范闲赶紧抓准时机表现一下自己。
“你?”秦可不紧不慢地看了眼他俩,“你们俩……”
付瑞和范闲同时挺直了腰杆,撇开目光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