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仕洋怔住片刻,突然挣扎动作很大地看向阮惜文,眼眶里布满血丝:“你竟然……你竟然要嫁给他!”
别的罪名他都可认,却唯独这事,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我们本就有婚约,这很奇怪吗?”阮惜文冷笑道,“庄仕洋,我从来没爱过你啊。”
“你!”庄仕洋挣扎的动作更大,手上的铁链叮当响,却始终挣不开,他面色颓然,“当年在翰林院,别人嫌我出身不好,所以排挤我,只有你对我好。”
“在官场上处处受阻,也是你宽慰我。”
“二十年了,我爱你,敬你,你却……”
“少扯那些恶心话。”阮惜文打断他的话头,“对你好你不感激,却害我满门,对你好你就得强娶我?让我在你后宅瘸十七年,这叫爱?”
“你真可悲啊庄仕洋,你母亲不爱你,父亲骂你无能,妻妾也不爱你,你擅长下毒,你女儿也擅毒,但她却是破解你毒理的关键,根本没人爱你,庄仕洋。”
“你闭嘴!!”庄仕洋面色狰狞地大喊,声嘶力竭的声音在地牢里激荡。
阮惜文冷眼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听不下去了?那聊点别的。”
庄仕洋深呼吸几下,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看向宇文长安,“你什么时候跟付瑞勾结上的?”
宇文长安:“你丢了官印那晚。”
“……”庄仕洋记得那晚的蒹葭阁确实没人。
宇文长安却笑了下:“最了解你的,就是我和惜文,付大人却从不问我们,你做过什么,而是问我们,你什么性子。”
“他说,能过目不忘者,却只是个八品官,太过刻意,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你擅长伪装,不管我们怎么出招,你都会金蝉脱壳,从你利用周如音害寒雁一案,即可得知。”
“所以,付大人的计划,打从一开始,就是‘以快打慢’,不给你找替罪羔羊的机会。”
“我们先是暗中搜查证据,你找人盯着付大人的行动,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