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白枫嘴里叼着肉从旁边跟来,“说好的,给我带战利品回来呢?”
燕迟下意识摸了下胸口藏着的那把从西戎人身上搜刮下来的短刀,抿唇默了几息,扬起笑哄道:
“下次,这回没发挥好,下次再给你带战利品。”
“好吧。”白枫也没怀疑,扭头就去边上接着吃吃喝喝。
别人在外头开庆功宴,燕迟在营帐里写信,写了足足一个时辰。
睿王看儿子那么久不出来,就进来看一眼,以为他还在今天战场上的阴影里走不出来,结果进来就看到地上全是草稿团子。
随意捡起一张。
[付瑞,我跟你说,我今天](划掉)
又捡起一张。
[我今天杀了很多人](划掉)
还有一张。
[想你](疯狂打叉)
[我是说,想跟你说说话](划掉)
睿王将这些纸张叠起来,抬头看还在那边埋头写字的人,忍不住笑出声:“这不比京城,在这纸张很珍贵的。”
那边的人被吓得一哆嗦。
“啪”地一声,燕迟把手盖在他写的信纸上,皱眉道:“父王,你走路没声儿啊?”
“习武之人走路有声儿还得了?”睿王反问。
“……”
燕迟伸手把他手上的废纸抢回来,鄙夷道:“您还有事吗?”
睿王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确定他没有神伤,只是缺个说说话的同龄人,便发出一声感慨:
“儿大不中留,都有小秘密了。我好像记得某人有一把当宝贝的扇子,拿出来给我瞅瞅?”
“不给。”燕迟一口拒绝。
睿王撇了下嘴,转身出去:“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