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彻底傻眼了。
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僵在原地，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
那上面刻满了痛苦、挣扎，以及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绝望的浓烈情意。
不是啊！天道小老头不是说他们会相爱相杀、毁天灭地，才请我来阻止的吗？
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那些助攻花如月的举动……
安念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难道……全被他理解反了？！
坏了！被天道这老东西做局坑惨了！助攻失败把自己搭进去了！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命运戏弄的恐慌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窒息。
安念“你……我……不是，你……”
她嘴唇翕动，破碎的音节挤出来，却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白九思眼中那片名为“占有”的、濒临崩溃的深海。
白九思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震惊和茫然，甚至还有一丝……被吓到的恐慌？
心口像是被钝器狠狠捶了一下，闷闷的疼。
白九思“你看不出来吗？”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
安念“什么？”
安念脑子一片的空白，只有一行字在脑子里循环着：助攻失败了，还玩脱了……
白九思的指节依旧泛着用力过度的惨白，抵在红木药柜上，仿佛那是他摇摇欲坠的理智最后的支撑点。
他深深地看着安念那双盛满震惊和茫然的眸子，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如同即将决堤的熔岩。
他终于不再掩饰，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和深埋已久的痛苦，清晰地响起。
白九思“安念……”
白九思“我本不该如此的。”
白九思“下凡历劫，是为修行，是为勘破，而非……耽于这些凡尘俗念，这些……儿女情长。”
他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那弧度苦涩至极。
白九思“可你……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