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围裙上的面粉都带着甜味。
“你爸最爱喝你熬的小米粥,”
奶奶忽然伸手,替齐娜抿了抿翘起的刘海,指尖掠过她眉骨时,残留着酱菜的咸香,
“每次飞长途回来,总要喝三大碗,说比机上的西餐强百倍。”
说到这儿,老人的喉结轻轻滚动,浑浊的眼球上蒙着层水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你妈总说他是馋鬼,可转身就去给他煎荷包蛋,糖心要流出来的那种。”
齐娜盯着自己碗里的鸡蛋——边缘焦脆,糖心却刚好凝固,正是妈妈当年最擅长的火候。
她忽然想起,上个月整理衣柜时,在妈妈的旧围巾里发现半张泛黄的便签,上面是爸爸的字迹:
“给娜娜的早餐,煎蛋别太焦,她总说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