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与阳光的暖意,一点点抚平她灵脉的躁动。
青梧忍一忍。
青梧的呼吸拂过她的额角,带着安抚的意味,
青梧我在。
那时银夙霜疼得睁不开眼,却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梧桐花香,感受到她压在自己丹田上的掌心微微发烫,像一团永不熄灭的小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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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那团暖炉,却移到了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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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夙霜青梧姐姐,
银夙霜的指尖在岩石上的霜纹图案上轻轻点了点,霜花突然剧烈震颤,在岩石上烙出一道深痕,
银夙霜你到底为什么……不肯与我站在同一边?
风卷起她的斗篷,露出内衬绣着的星图,图中央的北极星旁,不知何时被她用金线绣了半朵梧桐花,另一半留白处,针脚凌乱,显然是绣到一半便停了手。
那是她从前缠着青梧教她刺绣时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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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让金线转弯,指尖的温度透过绣线传来,烫得她手心冒汗,却偏要装作镇定。
青梧笨手笨脚的。
青梧轻笑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窝,激起一阵细碎的痒意,如同春日里悄然拂过的微风,令她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心头也仿佛被这不经意的触碰撩拨得泛起涟漪。
青梧还是我来吧——
青梧不过,这半朵花要留着,等你想通了某件事,再自己绣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