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上吧,到了王府可别乱说话,免得让人说咱们叶府教女无方,丢了你父亲的脸面。”
叶冰裳没应声,只是轻轻放下帘子。车外传来叶夕雾的嗤笑,尖锐得像要刺破耳膜:“祖母您看她,准是心虚了!我就说不该带她来,一个庶女,哪配踏进宣城王府的门?回头冲撞了六殿下,或是哪位贵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罢了罢了,”老夫人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无奈,像在劝叶夕雾,又像在对外宣告,“毕竟是你父亲的血脉,带着吧。左右不过是凑个数,省得外人说咱们叶府刻薄,容不下一个庶女。”
嘉卉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帕子都攥皱了:“小姐!她们太过分了!这分明是把您当垫脚石,踩着您抬高二小姐!”
叶冰裳却平静地笑了,指尖拂过裙摆上歪歪扭扭的荼蘼花。庶女又如何?配不配得上,从来不是她们说了算。
她轻轻拢了拢鬓发,那里别着支嘉卉用省下的月例给她打的白玉荼蘼簪,玉质不算顶级,却莹润得很,像她藏在心底的那点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