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我……这是哪?”派蒙抱臂飘在半空:“枫丹廷外环的露景泉沙滩啊!你不是说要去找芙宁娜大人问谕示裁定枢机的事吗?结果刚出传送锚点就躺尸,害得我还以为你被原始胎海溶解了!”
枫丹。这个词像一把钥匙,拧开了我记忆里的某个阀门。游戏里的地图、角色、剧情……此刻全成了眼前的真实。我低头看手——修长、骨节分明,虎口有薄茧,是常年握剑的痕迹。系统面板在视野右上角悬浮,等级1,生命值1000,元素力0,背包里躺着一把无锋剑和一颗冒险家怀表。我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倒抽冷气。不是梦。
派蒙还在碎碎念:“对了,你昏过去的时候,有个美露莘巡逻兵说你额头烫得能煎蛋,给你喂了瓶枫达。喏,空瓶子还在你兜里。”我摸出那只玻璃瓶,瓶身贴着“欧庇克莱歌剧院特供”标签,残留的气泡还在“啵啵”地炸。心脏开始狂跳,不是恐惧,是某种近乎荒谬的狂喜——我穿进了游戏,成了旅行者,而且时间点似乎是……芙宁娜刚刚卸任水神之后?
“喂!发什么呆!”派蒙拿手指戳我脸颊,“再不走,芙宁娜大人的下午茶时间就过了!她昨天才说想听你讲须弥的见闻!”芙宁娜。这个名字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耳膜,却带起燎原的火。我站起身,海风掀起风衣下摆,远处枫丹廷的尖顶在日光下泛着虹彩,像一座浮在水上的玻璃城堡。我深吸一口气,迈出第一步。沙子从鞋边滑落,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潮水抹平。
通往枫丹廷的空中栈道悬在海面上,护栏是锻钢与玻璃拼接而成,每走一步都能看见脚下的浪。派蒙坐在我肩头,晃着小腿:“你知道吗?现在枫丹人都说,芙宁娜大人卸任后比以前爱笑多了。以前她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谢幕时,嘴角翘起的弧度都像用尺子量过,现在嘛——”派蒙突然压低声音,“昨天我路过德波大饭店,看见她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喂猫,笑得像偷吃了十块小蛋糕。”
我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剑柄。游戏里,芙宁娜的剧情线总是带着悲剧底色——扮演水神五百年,独自守着“所有人都会溶解”的预言,直到旅行者出现才卸下枷锁。可此刻,派蒙口中的她,鲜活得像刚摘下的塞西莉亚花。心脏某处开始发痒,像有种子要破土。
栈道尽头,枫丹廷的城门高耸,两侧是持枪的特巡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