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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唱针空转,沙沙声无限放大。
芙宁娜退后一步,耳根在火光里透红。她走到控制台前,将棱镜重新调回航道,光束再次笔直地刺向夜幕。
“走吧,”她轻声说,“再不下去,派蒙要睡到明天中午。”
我点头,却在转身前,把深海回音螺悄悄放在窗台。螺口对准塔外,让它先替我们守着这片海。
下塔时,我回头望了一眼。蓝色火焰仍在燃烧,像一颗不肯坠落的心脏。
回到沫芒宫前的喷泉广场,钟楼正敲一点。派蒙在口袋里翻个身,咂咂嘴,继续梦她的布丁。芙宁娜抬头望塔,光束已缩成极细的一线,却仍固执地亮着。
“谢谢你。”她忽然说。
我没问谢什么,只是握紧她的手。
“下次,”她想了想,“下次带我去蒙德吧。听说风起地的风,能把所有烦恼都吹成蒲公英。”
“好。”
“还有璃月的霄灯,可以写上愿望。”
“好。”
“还有须弥的雨林,晚上会下会发光的蘑菇雨。”
“好。”
她笑了,声音像刚解冻的泉水:“你怎么什么都说好?”
我停下脚步,认真看她:“因为我欠你一场不需要谢幕的演出。”
夜风掠过广场,把她的回答吹得很轻,却落在我心上,很重。
她说:“那就演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