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过。
随着这声呻吟，他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裹在身上的薄毯被猛地蹬开大半！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想逃离这冰冷坚硬的椅子，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房间，逃离那无处不在的、冰冷的药香！
“呃啊——！”
动作牵动了后腰的伤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让他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跌回冰冷的椅子！骨头撞在硬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剧痛让他蜷缩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捂住后腰的位置，额头瞬间布满了冰冷的虚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痛楚的颤抖。
混乱！恐惧！剧痛！
意识在巨大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像受惊的鹿，仓惶地扫视着这间在晨光中逐渐清晰的、噩梦般的房间。
地上，那片深褐色的碘伏污迹依旧顽固地存在着，像一个恶毒的嘲笑。
墙角，空荡。
书桌，堆满书籍……
然后，他的目光猛地定住。
床边，那个身影。
马嘉祺。
他依旧坐在床沿，背靠着墙，曲着一条腿。姿势和昨夜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只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预想中的冰冷审视，没有燃烧的兴奋，甚至没有一丝波澜。那双眼睛里，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像暴风雨后死寂的深海。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就那样平静地看着丁程鑫在剧痛中挣扎，看着他眼中的惊惶和混乱，看着他因恐惧和疼痛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醒了？” 马嘉祺的声音响起。很轻，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微哑的鼻音，甚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程程哥，你撞到腰了？很疼吗？” 他的目光落在丁程鑫死死捂着后腰的手上，眼神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仿佛昨夜那无声的烙印、那冰冷的针尖、那掌控一切的凝视，都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丁程鑫的呼吸猛地一窒！他看着马嘉祺脸上那副人畜无害的关切表情，再对比自己此刻深入骨髓的剧痛和后颈那挥之不去的麻痒感，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
是梦吗？那碎裂的药瓶？那冰冷的眼神？那甜蜜阴冷的“阿程”？还有……那针尖刺入后颈的瞬间剧痛和随之而来的、被强行拖入深渊的沉沦感？
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