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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照转头时，正看见杨过倚在院角的老槐树上，玄色外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玄铁匕首。
他望着她的眼睛，就像望着一潭即将结冰的湖水：“她是不是开始怀疑你了？”
“迟早的事。”柳清照踢飞脚边的小石子，石子骨碌碌滚进草丛，惊起两只夜枭。
她摸了摸袖中那块绣着玉兰的手帕，突然听见竹院方向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程英去而复返，怀里抱着一个蓝布包袱，月光下能看见包袱角露出半截药杵。
“林公子。”程英站在五步外停住脚，耳尖泛着和杨过相似的红晕，“我……我阿爹说，你前日给我治风疹的方子特别灵。他想……想让我跟你学些医术。”
柳清照望着她怀里的药杵，突然想起黄蓉方才说的“灶下露出马脚”。
夜风卷着荷香扑过来，她望着程英身后渐浓的夜色，突然觉得这古代的风，到底还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