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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人用指甲在眼球上刻。
张真源松开贺峻霖，
从兜里摸出一张黄符。
符纸无风自燃，
青烟上升，
在天花板凝成一行小字：
“影子在模仿心跳。”
青烟散尽，
吊灯上的红嫁衣影子忽然动了——
它抬起手，
用食指在镜面写下一个字：
【轩】
血字未干，
镜子里宋亚轩的脸突然扭曲，
嘴角裂到耳根，
像被无形的手撕开。
严浩翔一把把宋亚轩拉进怀里，
掌心雷光炸开，
镜面瞬间布满蛛网裂纹。
可裂纹里，
却倒映出无数个“宋亚轩”——
每一个都在笑，
笑到眼泪变成黑线。
【6】
走廊开始旋转。
地板像齿轮一样错位，
墙壁折叠，
灯管一根根熄灭。
张真源抓住贺峻霖的手腕，
指尖在他脉搏上重重一按：
“心跳 120，你在害怕。”
贺峻霖却笑出声，
虎牙在暗处闪着冷光：
“我在兴奋。”
他反手扣住张真源手指，
指甲在对方掌心轻轻一划——
一道银符瞬间成形，
符尾像流光钻进张真源血管。
张真源瞳孔骤缩，
视野里所有红色嫁衣瞬间褪去颜色，
变成灰白。
他听见贺峻霖在耳边说：
“影子在心跳的第 7 秒最弱，
我们数到 7。”
【7】
严浩翔把宋亚轩按在墙角，
用身体挡住所有镜面。
他低头，
额头抵着额头，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闭眼，数心跳。”
宋亚轩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