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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二奶奶我这院子里，如今大约人人都当我是个摆设了。
禾二夫人唇边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
禾二奶奶这般光景，又何苦再劳烦你呢？
“奴婢的主子从来都只是二夫人您，自然该听您的吩咐。”
翠萝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半分情绪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禾二夫人微微一怔，不由得抬眼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丫鬟来。
禾家的下人们，素日里都被禾元盛夫妇管得极严，见了主子向来是战战兢兢、缩手缩脚的模样，眼神里总带着几分畏缩和讨好。
可眼前这丫鬟，就那样端端地站着，不卑不亢，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既没有寻常下人那般刻意的尊敬，却也丝毫不见逾越本分的轻慢。
倒像是在对待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
整个禾府里，除了玉箫从渤海王府带来的那几个贴身丫鬟，性子里带着几分王府里养出来的从容底气，再没有哪个下人敢是这般模样。
禾二夫人心里忽然一动，像是摸到了什么线索，她定定地看了翠萝片刻，才试探着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禾二奶奶你……果真是什么都能帮我？
“二夫人但有吩咐，尽管说便是。”
翠萝的回答依旧简洁，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禾二夫人沉默了一瞬，轻声问道……
禾二奶奶那……可否为我寻个大夫来？
翠萝闻言，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抬眼回道……
“这几日恐怕不太方便。”
“不过，奴婢可以先为二夫人寻些药丸回来，应应急总是可以的。”
禾二夫人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像是陡然明白了什么，那些隐约的猜测瞬间清晰起来。
她身子微微前倾了些，朝着翠萝凑近了一点，刻意压低了声音，目光紧紧盯着她……
禾二奶奶你不是禾府里的人，对不对？告诉我，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翠萝抬眼，有些意外地瞥了禾二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