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甫如今我大魏与乌托国的交锋,正是我方占据上风的时候,万万不能被乌托人牵着鼻子走,乱了自己的阵脚。
徐敬甫而且,他们现在说得好听,愿出五成收益。
徐敬甫可乌托人素来狡猾多端,真到了榷场开设起来之后,倘若他们暗地里隐瞒实际收益。
徐敬甫陛下又哪里能一一去查证清楚呢?
徐敬甫所以依老臣看,现在还不是答应他们的时候。
文宣帝听了徐敬甫这番话,细细一琢磨,也觉得十分在理,不由得点了点头,感慨道……
文宣帝徐相啊,如今这朝中,能真正为朕分忧解难的,也就只有你了。朕一向是信得过你的。
徐敬甫微微躬身,脸上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说道……
徐敬甫为陛下分忧,本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老臣理当如此。
徐敬甫莫说是这点小事,即便是要为陛下肝脑涂地,老臣也绝无半分怨言。
太子广延一脚踏入府邸,胸中翻涌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抬脚,狠狠踹向了跟前那张紫檀木长桌。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桌面上的茶盏、点心盘应声落地。
碎裂的瓷片混着糕点碎屑溅得到处都是,原本整齐的厅堂瞬间一片狼藉。
周围伺候的婢子、小厮们见状,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哪里还敢有半分动弹?
不过眨眼的工夫,便齐刷刷地跪伏在地,脑袋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太子粗重的喘息声,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内室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道红衣身影缓步走了出来。
那婢子名唤应香,一身正红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间带着几分疏朗的暖意。
她像是丝毫没瞧见眼前的混乱与太子脸上的暴怒,径直走到广延身边,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春日里拂过湖面的风……
应香殿下这才刚回府,怎么就动了这么大的气?莫不是在外头遇着什么烦心事,撞上了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