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笙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她张了张嘴，干裂的唇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砾堵住，只有急促而破碎的呼吸声，不受控制地通过听筒传了过去.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死死地攥着手机，仿佛要将它捏碎.
·许清宴·（鹿鸣笙）"谁？"
带着血腥味的痛苦喘息，传到了段休冥的耳朵里.
几秒后，一个低沉、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电波，也穿透了鹿鸣笙濒临崩溃的神经.
·赵柯淳·（段休冥）“地址.”
只有两个字，简洁，冰冷，却让她有些安心.
鹿鸣笙的呼吸猛地一窒，眼眶瞬间酸涩得厉害.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哽咽.
她报出了鹿家的地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电话那端，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声极轻的、几乎被电流淹没的挂断音——“嘟”.
手机从她汗湿冰冷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床铺上，屏幕的光幽幽地映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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