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有人问起舒言和陈思思,抽到的总是恋人?为什么她总能在公交站台遇到那个焦虑失业的女人?为什么她的塔罗牌似乎总能精准地“预言”那些仿佛注定的结局?
公交车终于来了,带着一阵喧嚣靠站。齐娜挤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霓虹灯次第亮起,将城市装扮成一个巨大的、光怪陆离的舞台。她从背包里摸出那副陪伴她许久的塔罗牌,指尖滑过牌盒上繁复的花纹。这副牌既是她与世界的连接,也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将她困在既定的轨迹里。
她想起第一次接触塔罗牌的情景,就像漫画里写的那样:在阁楼的旧箱子里找到牌盒,懵懂抽出第一张牌,从此自然而然成为了“塔罗师齐娜”。从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像被编好了程序,一步不差地走到现在。
“下一站,星光街。”报站声响起,齐娜回过神,背着包下了车。星光街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夜晚的路灯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被打碎的塔罗牌拼图。
她习惯性地走向街道深处,但今晚,她鬼使神差地拐进了旁边更僻静的小巷。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居民楼透出的微光。齐娜的心跳加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偏离“剧本”的路线。
巷子里堆着几个废弃的纸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齐娜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把塔罗牌盒放在膝头,迟疑片刻后缓缓打开。昏暗的光线让牌面显得模糊不清,她凭着手感抽出一张。指尖触到凹凸的纹路时,她的心猛地一跳——是倒吊人。
倒吊人,象征牺牲、等待,以及换个角度看世界。
齐娜盯着那张牌,瞳孔微微收缩。她想起王默前几天看她的眼神,那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还有自己最近越来越频繁感到的“不对劲”……
一个荒诞到令人恐惧的念头悄然爬上心头:她是不是也和王默一样,活在一本书里?她的塔罗牌,她的预言,她的每一次“偶遇”,是不是都是被安排好的情节?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湖面被投入石子,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冲击着她的认知。
她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