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脏怦怦直跳，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来。我知道她是谁了——沈青禾，六十年代的护士，难产而死，灵魂被困在这个医院，成了怨灵。
可她为什么一直说“接生”？
我悄悄从柜子后面探出头，正好看见她从对面的衣柜里爬出来。那衣柜门已经破了，她像蜘蛛一样贴着衣柜内壁往上爬，动作扭曲而诡异。
“你……是接生的人吗？”我鼓起勇气开口。
她猛地转头，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瞳孔漆黑，没有一丝眼白。下一秒，她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像是某种野兽的咆哮。
“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墙壁上的霉斑突然渗出血来，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字浮现出来：“你们害死我，你们都该死。”
我往后退，后背撞到了病床。床上的被单早已腐烂，散发出一股恶臭。我慌乱中摸到口袋里的符纸，是赵九爷给我的，说能对付厉鬼。
“赵九啊赵九，你要是骗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低声念叨，一把将符纸甩出去。
符纸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金光，照在沈青禾身上。她痛苦地尖叫起来，身体开始扭曲，像是被火灼烧的蜡烛。
“救……救我……”她的声音忽然变得虚弱，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
我愣了一下，她刚才不是还在喊“你们都该死”吗？怎么……
“救……救我……”她重复了一遍，声音更轻了。
我犹豫了一下，慢慢往前走：“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你说‘接生’……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滴在地上，溅起一小片血雾。
“他们……下药……我……我孩子……”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救救他……求你……”
我看着她，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她不是单纯的怨灵，她是受害者。她被困在这个地方，一遍遍经历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