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的石子阻挡,她只希望自己再也不会梦到一片血腥。
可是,她的妈妈最终还是离开了。
她的父母还会想起她吗?或许不会了。
叶枫亦是如此。他以为只要不回头,不去想父母的事,就可以忘记他们的不认可。但他的执念深到连死后都不能放下。
他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成为父母口中的无用的人,他仅仅想找一个依靠的净土呀。他拖着一个无法痊愈的身体,一个生满疮疤的心,一个人活下去。
在临别之际,他也只知道他真的好困好困,直到眼皮子再也抬不起来,久久陷入沉睡。
孟宴臣喉咙紧了紧,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把信折起来。还若也不再说话了,像是在沉思什么。
或许正如同他觉得叶枫和还若是相似的那样,还若其实也在暗戳戳地想,她好像从青笙的故事里,看到了一只被亲手做成标本的蝴蝶。
最好的感同身受是亲身经历,经历一遍与之相似的人生,才能真正理解他的人生底色。在此之前,任何所谓的足够了解,都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出发。
可现在他们作为游戏里的角色,经历了游戏角色经历过的事情,重现了那些被迫割舍的一部分自我,直观感受着命运的桎梏在身上收紧。
时空的重叠让他们从自己的角色中看到了对方的影子,恰如彼时此刻的他们站在了同一条命运线上,小心翼翼地触摸角色,也小心翼翼地沉默对方。
自此,他们终于彻底理解,对方的一切行为逻辑与动机。
孟宴臣在代入角色的一瞬间,理智就像是某条缠紧的丝线被解开,与生俱来的柔软让他站在了叶枫的视角里,理解了还若为什么总是活得那么洒脱。
因为,如果她不这样做,她就会被生活逼到无路可走。
她有惨烈而溃败的过去,无论承认与否,十二岁就是她的新生。
她在心里为过去的姜折女点了一把火,她要用一把大火烧掉那些徒有虚名,也把她仅剩的渴望一同燃尽了。
这苦痛太难言,原生家庭的阴影如同自由生长的倒刺一般牢牢抓住血肉。任凭她捏住刀柄向外用力拔,最终也只把自己心脏搅得无序稀烂。
如果不肆意张扬,如果不为自己的生活刷上一层层五彩斑斓的颜料,那么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难道要为自己的生活披麻戴孝吗?她从来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