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会走向消亡。
所以,她只能用这些,用这些极端的夸张的,为自己粉饰太平。
而还若,她也终于彻底感同身受了孟宴臣为什么总是如此地谨慎,甚至活得如同一具死尸。
因为他的人生太过于昂贵,每一步都承载着外界对他的投资,他肩负了太多人的期望。
他从小被孟家当作继承人培养,承载着整个家族的规训与寄托,每一天都活在规则、责任和克制之中。
他不喜欢所谓的董事长,更不喜欢一直按着轨道行驶。可是他生来就被绑在铁轨上,他不得不这样活下去。
他喜欢赏画听交响乐,可是这种喜欢是一种不得不。他会努力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好,可是这种努力不是出于爱好,是被强加在身上的,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渴望自由,渴望挣脱束缚,可是他做不到。他坐的位置太高了,他甚至可以主宰任何人的人生,可唯独他自己。
他对于自己的人生,永远都是束手无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