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密了些,打在露台上的冰栏杆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像一串被碰响的风铃。筱竹忽然想起什么,从披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那是昨天在冰川边缘捡到的一块灰石头。
石头不大,只有她的拳头那么大,灰扑扑的,一点也不好看。可奇怪的是,这石头总带着点暖意,就算揣在冰凉的披风口袋里,也不会变冷,像是块永远焐不凉的暖炉。
她把石头放在冰桌上,看着它在雪地里冒出细小的白气。白气遇到冷空气,凝成薄薄的雾,绕着石头转了两圈,才慢慢散开。
“你是不是也在等谁呀?”筱竹用指尖戳了戳石头,石头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暖得她心里都松快了些,“你看你这么暖和,一定是爸爸派来陪我的吧?”
她把石头和冰雕小狐狸并排摆在桌上,自己则盘腿坐在旁边,一会儿看看石头,一会儿看看冰雕,一会儿又抬头望望天。天幕依旧沉沉的,连碎星子都少了几颗,仿佛连星星都耐不住性子,提前睡了。
“爸爸说,等他处理完星海的事,就带回来会唱歌的星砂。”她对着石头絮絮叨叨,像在跟爸爸说话,“他还说,要教我用星尘编花环,编一个给雪翎戴,编一个给……给妈妈的冰床戴。”
提到妈妈,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妈妈躺在冰川深处的石床上,身上盖着永不融化的冰晶,爸爸说妈妈在那里睡得很安稳,可筱竹总觉得,妈妈一定也在等爸爸回去,就像她在露台上等着一样。
雪翎不知何时飞了上来,落在她的肩头,用脑袋蹭她的脸颊。它的羽毛冰冰凉凉的,可这次,筱竹没躲开——她把脸颊贴在雪翎的翅膀上,闻着羽毛上淡淡的冰草香,忽然觉得,这冰凉里也藏着点安稳的意思。
“雪翎,你说爸爸会不会忘了回来的路?”她小声问,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他走的时候说,看到最亮的那颗北极星,就能找到家……可今天北极星都躲起来了。”
雪翎“啾啾”地叫了两声,像是在安慰她。它扑腾着翅膀飞起来,在露台上空盘旋两圈,然后朝着冰川深处飞去,很快又叼着一片冰兰花回来,放在筱竹面前。
冰兰花是潮霜星最特别的花,花瓣是透明的蓝色,像用冰雕成的,却带着股清冽的香。妈妈以前最喜欢这种花,说它像“冻住的月光”。
筱竹拿起冰兰花,放在鼻尖闻了闻。花香清清凉凉的,让她想起妈妈的手——妈妈的手总是暖的,就算在最冷的冰原上,牵着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