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头,把芝麻卷往她面前递了递,“第一次做,火候没掌握好,不过用料实在,你尝尝就知道了。”
金在旁边急得直跺脚,想拉筱竹走又怕被姐姐瞪,只能不住地给她使眼色。筱竹却没看他,视线落在秋那双沾着面粉的手上,指节处有几道新划的口子,此刻还泛着红。她想起昨日林风处理伤口时,动作虽生涩却格外仔细,连绷带的结都打得整整齐齐,像在给星轨打结般认真。
“好。”筱竹应了一声,伸出手。她的手掌不算大,却比同龄孩子的更厚实些,指腹上带着常年握刻刀磨出的薄茧。接过芝麻卷时,指尖触到滚烫的面团,她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微微调整了下手型,稳稳托住。
秋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特别?”
筱竹咬了一小口。
先是焦糊的苦味炸开,像嚼了口烧过的木柴;紧接着是齁人的咸味涌上来,顺着舌尖往喉咙里钻;最后那股说不清的腥气缠上来,像是混了生肉的血味。这几种味道在嘴里冲撞,形成一股极具攻击性的怪异气息,连她这种敢生嚼雪地里冻硬的肉干的性子,都忍不住绷紧了下颌。
但她没吐出来,也没皱眉,只是慢慢咀嚼着。喉结滚动了一下,将那口怪味咽了下去,然后抬眼看向秋,眼神平静无波:“嗯,是挺特别的。”
秋的眼睛瞬间亮了,比星图室里最亮的夜明珠还要晃眼:“是吧?我就说这咸甜口能行!我再去做一笼,这次多放把芝麻,肯定更好吃!”说着转身就往灶台跑,围裙带起的风扫过筱竹的裤脚,带着股烟火气。
金凑过来,压低声音:“你真觉得好吃?我刚才偷偷尝了一口,差点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
筱竹没回答,只是把剩下的芝麻卷放在旁边的石台上,指尖在衣角上蹭了蹭,擦掉残留的面渣。她看着秋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那身影不算高大,却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像极了黑岩山上迎着风雪生长的岩松,明明扎根在岩缝里,却能把枝干伸到半空中,任风雪怎么刮都折不弯。
“我去给爷爷送茶。”她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平稳,转身就往芬格尔的暖阁走。步子迈得又大又稳,玄色短褂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薄雪,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没有丝毫拖沓。路过西跨院时,她瞥了眼冰雕观星台,第七星的位置依旧空着,心里莫名有点烦躁,像星轨偏了位。
暖阁里,芬格尔正对着星图出神。玉杖斜靠在榻边,杖头的夜明珠泛着柔光,照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