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樊樊怀疑自己因为过度紧张出现了幻听。
“三个月。”刘耀文退开少许,看着她瞪大的眼睛和写满难以置信的脸,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假装是我女朋友,三个月。”
荒谬感冲散了恐惧,沈樊樊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
刘耀文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过身,走到靠窗的那个小茶几旁,弯腰,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棕色的小药瓶。动作很自然,没有刻意遮掩。
他晃了晃瓶子,里面的药片碰撞发出细碎的哗啦声。然后他随手将它扔在了茶几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因为只有你知道,”他重新看向她,眼神里那片平静之下,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无声涌动,“我每天要靠这个,才能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台上。”
沈樊樊的目光凝固在那瓶药上。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也依稀看到了瓶身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化学名——一种强效的抗抑郁和抗焦虑药物。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眼前这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被无数粉丝尖叫着爱慕的少年,私下里竟然……她忽然想起之前零星看到过的一些关于他状态疲惫的报道,以及粉丝们心疼的猜测,此刻都在这瓶小小的药片前,有了一个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答案。
空气仿佛凝固了。衣柜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刘耀文就那样站着,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宣判。他抛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交易,同时也将自己最不堪的秘密,赤裸裸地摊开在了这个刚刚还在偷拍他的狗仔面前。
沈樊樊的视线从药瓶缓缓移到他的脸上。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泄露出一丝极力掩饰却无法完全藏匿的疲惫,以及一种……孤注一掷的脆弱。
很久,或者也许只过了几秒。
沈樊樊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