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是我,老陈。”电话那头的声音爽朗,“前几天在网上偶然听到你那个现场了,可以啊小子!路子野了!”
刘耀文有些意外,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陈哥……您说笑了。”
“不是说笑。”老陈语气认真起来,“歌是你自己写的?那股劲儿,对味儿!比你在团里那些口水歌强多了!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玩玩?我最近弄了个小工作室,几个朋友一起捣鼓东西,缺个能写能唱的。”
刘耀文愣住了。他没想到,在几乎被主流市场抛弃后,会收到这样的邀请。不是怜悯,不是消费他过去的名气,而是因为认可他现在的音乐。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有些发紧:“陈哥,我……我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
“知道,怎么不知道?”老陈打断他,浑不在意,“那破事儿谁爱管谁管去!我这儿就认音乐!你就说,来不来?”
刘耀文抬起头,看向正在阳台晾衣服的沈樊樊。她踮着脚,努力将一件他的T恤挂上晾衣绳,阳光勾勒出她纤细而专注的侧影。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说:“好。谢谢陈哥。”
挂断电话,他走到阳台,从身后轻轻抱住了沈樊樊。
沈樊樊动作一顿,感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比平时稍快的心跳。
“怎么了?”她轻声问。
“陈哥,邀请我去他的工作室。”刘耀文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做音乐。”
沈樊樊转过身,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重新燃起了她许久未见的、属于少年人的光彩和野心。她笑了,伸手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额发。
“去啊。”她说,“你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吗?”
老陈的工作室藏在老城区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由旧民居改造,隔音不算好,堆满了各种乐器和设备,空气里常年弥漫着咖啡、烟味和松香混合的独特气息。这里没有前呼后拥的助理,没有精致的妆发,只有几个沉迷音乐、不修边幅的“怪人”。
刘耀文的加入起初让工作室的其他成员有些拘谨,毕竟他头顶过太大的光环。但很快,这种隔阂就在一次次的排练、争吵、磨合中消弭了。他们为了一段贝斯line争得面红耳赤,也会因为终于搞定一个复杂编曲而兴奋地击掌欢呼,一起去巷口吃最便宜的麻辣烫。
刘耀文在这里,不再是需要被保护的“顶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