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的苦味,白鹤衣却神色不变,转身将瓷碗递给站在树下打量她的男子。
对方穿着那身黑红的外衫,唇色苍白,额间也有密密麻麻的细汗。
白鹤衣轻笑一声,径直从对方手中夺过那把锋利的匕首。
苏昌河愣了片刻,在对方不大满意又催促的目光下缓缓接过了那碗几乎令人作呕的药膳。
片刻后,他垂眸在碗中的倒影里看到了此刻神色不明的自己。
“姑娘倒是胆大。”
白鹤衣不予置否。
锋利的匕首被她随意丢弃在角落。
食盒里的小菜都是寻常百姓家中最常见不过的吃食,碍于苏昌河这个病患,甚至有些清淡。
她也不招呼苏昌河,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夹了自己喜欢的菜。
“你的命真大,流了那么多血竟然还能活下来。”
白鹤衣是真心有些敬佩。
寻常人流了这么多血恐怕早就到阎王爷那儿报道了,哪里还能像他这般活蹦乱跳。
苏昌河不恼。
拖着病弱的躯体在少女的对面坐下,那碗冒着热气的药膳确实苦的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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