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递来油纸伞。路垚蹲在厢房给乔楚生换药，纱帐外忽传来周秉昆的冷笑：“乔四爷好兴致，拿巡捕房当猴耍？”乔楚生猛然揽过路垚坐下，染血中衣滑落半肩。玉蝉纹攀着蛊纹爬上脖颈，他仰头灌下辛辣药酒，喉间火灼般嘶声：“周队长不如猜猜，我这对鸳鸯蝴蝶命，能活到几时？”路垚指尖发颤，忽见妆台底层压着张泛黄戏票——正是三年前他初登《游园惊梦》那晚。乔楚生握住他执票的手按在心口，蛊纹与玉蝉骤然大盛：“夫人少的那句词...”他眸光浸着杏花雨汽，“我记了整整三秋。”门外巡捕踢打门扉声里，他低头咬住路垚唇瓣，咸涩血味混着胭脂香在齿间碾碎。铜镜映出两道纠缠身影，玉蝉振翅，蛊纹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