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
归家途中路过外滩十八号洋房,透过雕花铁艺围栏望见露天咖啡座里外国乐手正在演奏爵士乐。乔楚生忽然拉住他手腕走进舞池,在《夜来香》悠扬旋律中将他带入怀中。路垚靠在对方胸膛听着沉稳心跳,感受着西装内衬传来的体温,忽然发觉男人领口别着枚崭新的珐琅胸针——正是他们初遇那日他别在医学校徽上的同款蝴蝶造型。
深夜书房灯火摇曳,两人并排坐在红木书桌前整理会议资料。路垚翻到某页笔记时顿住,泛黄纸页间夹着片风干的银杏叶,叶脉间用金粉勾勒出细小字样:“归期可待,相思何妨。”转头正撞进乔楚生含着笑意的眼睛,那人执起狼毫笔在他掌心写下新诗:“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墨汁顺着生命线蜿蜒成缱绻纹路,比任何誓言都滚烫灼人。
次日清晨推开窗棂,发现院中石桌上摆着未完成的书法条幅。素绢上浓墨书写着“琴瑟和鸣”四字,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锋刃,显然写至此时时有停顿。路垚拾起搁在一旁的狼毫,饱蘸朱砂在旁添上细小批注:“不如改为‘岁岁常相见’”。转身时撞进带着松香气息的怀抱,耳边响起低哑轻笑:“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