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可吓着你了?”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汇入锁骨凹陷,混着铁锈味的血珠从指节渗出。
归宁宴上,路家长辈望着小两口交叠的手暗暗叹息。路垚父亲将传家玉佩放入锦盒时忽然改了主意:“且慢。”众人屏息间,老人竟把玉佩挂在乔楚生颈间,“从此我的儿便托付与你了。”满座哗然中,乔楚生郑重行了个大礼,起身时眼底泛起水光。
秋分祭月那夜,两人携手登上景山万春亭。乔楚生解开随身佩戴的怀表暗格,取出张泛黄纸页:“这是当年第一次见你时写的报告书。”路垚就着月光逐字读去,看到末尾处赫然写着“此子当为我妻”几个字,墨迹晕染得像是经年累月的心迹。
冬雪初霁的清晨,路垚在厨房发现正在揉面的乔楚生。男人袖口沾满面粉,案板上躺着歪七扭八的饺子。见他进来慌忙藏起擀面杖:“本想给你个惊喜……”话音未落就被拉进怀里,鼻尖蹭过冻得通红的耳垂:“笨蛋将军,和面要用温水。”
除夕守岁时,乔楚生坚持要亲手贴春联。他举着刷满浆糊的条幅站在梯子顶端,路垚在下面扶着木梯指导位置。当“天赐良缘”四个金漆大字端正地覆上门楣时,远处传来零点的钟声。爆竹声里交织着笑声,他们的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这样纠缠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