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1 / 2)

夜色深浓,木屋里只有萧澈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他靠在床头,闭目调息,但紧蹙的眉头和额角的冷汗,显示肩上的伤口仍在折磨着他。那丝阴冷的异种能量似乎极为顽固,寻常的止血药粉只能勉强压制,无法驱散。

阿九吹熄了油灯,只留灶膛里未尽的柴火发出暗红的光。她躺在自己的地铺上(萧澈将唯一的木板床让给了她这个“伤患”),却没有睡意。竹林里少年苍白的脸、那整齐深刻的刀伤、蓝衣人阴鸷的搜寻目光,还有那句“这里不能久留了”,在她脑海中反复盘旋。

离开是必然。但以萧澈现在的伤势,能走多远?那些蓝衣人显然不会轻易放弃。若再次遭遇,以他重伤之躯,加上她这个“拖累”…

阿九悄悄翻了个身,面朝墙壁,黑暗中,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动,勾勒的却不是寻常图案,而是几个极其简单、却蕴含着某种奇异韵律的线条——那是《九幽噬天诀》最基础的能量引导符纹,无关灵力强弱,只关乎“意”与“势”的调动。

她白日里尝试引气入体失败,但那番尝试并非全无收获。至少,她确认了这具身体虽然灵气滞涩,但精神力或者说“神识”的底子,似乎远比预想中坚韧。或许,这就是昆仑镜保留给她的,唯一的“遗产”。

不能调用天地灵气,是否可以用精神力,去模拟、去引动其他形式的“力”?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墙角那柄粗糙却坚韧的木弓。

接下来的两天,萧澈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与半昏睡中度过,伤口有轻微化脓的迹象,低烧不退。李大夫来看过一次,换了药,也只说伤势不轻,又似乎染了山里的邪气,需好生静养,开了些退热安神的药。

阿九默默地担起了所有琐事。煎药、喂药、擦洗降温、煮粥、打扫。她的话依旧不多,但动作细致了许多。偶尔,她会坐在床边,看着少年即使在昏睡中也紧绷的脸,看着他左手手腕上始终不曾解下的粗布,眼神复杂。

少年清醒的时候,会强撑着检查门窗,询问阿九是否发现异常,也会试图自己换药、进食,不愿过多麻烦她。但他左手不便,动作笨拙,常常牵扯到伤口,疼得脸色发白。阿九只是默默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替他完成。

两人之间有一种奇异的默契,不过多追问彼此的过去,只在当下这间简陋的木屋里,维持着一种风雨飘摇中的平衡。

第三天傍晚,萧澈的烧终于退了,精神也好转了些。他靠坐在床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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